一名隐士的前半生_第五百四十章 粗心与细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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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四十章 粗心与细心 (第4/4页)

。从粗心用功到细心用功,这是一个自自然然的用功过程,功夫到了,它自然会细。”

    什么叫功夫到了?什么叫细功夫?他不说,我也不清楚。难道,这东西,是说不出来的么?

    “接下来讲一讲有心用功和无心用功。我们现在的用功都是有心用功,因为我们用功都是有意的,念念都是有心的,并不是自自然然的。而无心用功则是自自然然的,无意的在用功。无心用功并不是说没有心,像木头一块,它只是不起去用功的念头,它的用功是自然而然的,不需要有意着念,它往往是不参自参,不疑自疑,不照而照的。我们开始时都是有心用功,有意着念,到了无心用功的时候,它就成了一种自然,你不用着意它就会自动去参。无心并不是说无一切心,无自性。若认为没有自性,没有用心,那又是错误的。实际上,尽管我们没有去动参话头,去观心的念头,但是客观上在自动地参话头,观心。这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

    又要参话头,又要不故意。这种状态,想要它自然?如何达到呢?

    “从有心用功到无心用功,这中间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这也是一件功到自然成的事,非有意求得。有意去求,总是有心,不可能是无心。在功夫没有达到无心的地步,疑情便不能打成一片,疑情既不能打成一片,开悟就没有指望了。所以,你们要想开悟,必须有心用功进到无心用功。到了无心用功并不就是完事了,还隔着一重关,还必须破了这重关才行。”

    看吧,到无心用功我都无法理解了,更何况,后面还有一个大关在等着。要理解全部的意义,光听他说,怕是不行的,还得自己走。

    “功夫到了无心的地步,才可以说疑成了一团,打成了一片,这个时候能不能桶底脱落,那要看你的时节因缘,时节因缘一到,一句话就悟了。所以用功的人到了无心的地步,还要破一重关,这一重关不破,还是不行。古代有个禅和子讲:去年穷,还有立锥之地;今年穷,穷到底,连立锥之地也无。锥子虽小,但还是有。只要还有一点点东西牵系,就不行,因为那还是有心,还是有生死。到了连锥子这么一点东西都没有了,才算是到了无心的地步。当我们的功夫到了连立锥之地也无的地步,开悟就有了可能。”

    这恐怕是经书上所说,毕竟空的道理吧?我也不知道,看过好多书,接触好多名词,但在实践中没办法对应上来,所以,听说如同听天书。

    “我们讲到要细心用功夫,怎样才算细呢?要细到什么程度呢?这里我想讲一个公案:当年四祖到南京去,看到附近山上气色很好,就上去了,在那儿,他看到了有个叫懒融的禅师住茅棚,打坐的时候,有只老虎给他看门。四祖见了这只老虎,心中一惊,懒融禅师就讲:你还有这个啊!四祖不作声,直接走进茅棚,在他打坐的蒲团上写了一个佛字,请懒融禅师坐,懒融禅师不敢坐。四祖就说:你也还有这个。要知道,这两人个都是很有见地的,功夫都是用得很好的,他们之间谈禅话道,谈得很投机,也谈得很晚。”

    这是相当精彩的一个公案,我在书上见过。我当时觉得很玄妙很神奇,不知道真假,今天再次听到,觉得精神为之一振。

    “茅棚里只有一个卧具,睡觉时,懒融禅师就把这个卧具让给四祖,自己就在蒲团上打坐。夜里,四祖睡在那里,打鼾打得不得了,搞得懒融禅师坐在那儿,定也定不下去。过去出家人身上长虱子,他就摸到一只虱子,往地上一摔。早上起来,懒融禅师就批评四祖:哼!还四祖哩,昨天晚上打呼噜,打我的闲岔打得厉害!四祖应道:我打你的闲岔,你还打我的闲岔哩!我打你什么闲岔?你把一只虱子摔在地上,断了一条腿,它哭了一夜,尽打我的闲岔!想一想,功夫用到细处连虱子的叫喊,蚂蚁的叫喊,都能听到。各人想一想,你们有没有这个功夫?像四祖这样,才是真正的细心用功。四祖跑了一整天,辛苦得不得了,但他的心还在功夫上,一点也没有离开,连睡觉时还在功夫上!”

    这哪里光是功夫,已经是神通了吧?什么老虎看门,石头上用手写字,这相当于武侠加玄幻,小说也写不出来。

    假如有这样一个人,当场表演出来,天下人敢不信他吗?当今世界,还有这种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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