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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刁民的道理 (第1/2页)
苏问端了端架势,自认为有了不错的思量后,让七贵一泼凉水叫醒了昏迷中的富家公子。 寒冬时节一瓢近乎结冰的凉水沁润在小王爷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着实比刀口割肉还要痛上几分,整个人垂死梦中惊坐起,笑问客从何处来,好吧!怒问尔等是何人。 看着像猫炸毛一样的公子哥,苏问原本端起的架势有些动摇,又不由的想起之前对方一张拍碎木门的场景,下意识的对七贵附耳问道:“你绑的结不结实,我有点慌。” 说话的时候,陈茂川总算从那瓢凉水的刺激恢复过来,从未有过的清晰感觉让后脑的痛楚瞬间放大了好几倍,本能的挣起双臂,被裘皮衣裳裹着的两条手臂忽然像充气一样膨胀了起来,勒的绳子发出阵阵古怪的声响。 见此,七贵傻呵呵的一笑,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反而是蹲在一旁拿出那根烧火棍在手掌上连续的轻拍着,“别挣了,这是栓猪扣,猪都挣不开别说是你了。” 然而能一脚将地面踏陷两三寸的家伙到底是不能用常人的目光去看待,不过半息,绳扣竟然有了松动,七贵这才抄起手里的烧火棍在对方眼前晃了晃,之后又将其放在了一个特别的位置上,比了两个手势。 陈茂川只觉得菊花一紧,当即便停止了挣扎。一双桃花眼惶恐的看着小仆人手里胳膊粗细的烧火棍,心想着今天算是栽进狼窝了。 “少......殿下,他老实了,您可以问话了。”七贵装模做样的冲着苏问拱了拱身,然后退回了一旁,临走时又拿棍子吓唬了一番惊魂未定的小粽子。 苏问轻咳了两声,然后老气横秋的说到,“你没有听错,我就是岐王,这的所有东西都归我管,在沧州也是我说了算,所以这个门你要赔我三十两银子,这个地你要赔我五十两,还有你刚才喝的茶二十两,即便你没喝到也要收你十两银子,还有......” 看着对方错愕不已的神情以及快要从眼眶里蹦出来的眼珠子,苏问确定对方已经被自己无懈可击的话语震慑住了,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简短而不失平白的话语简单明了的将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送入对方的耳朵里,无视小仆人的挤眉弄眼,好像谁当过王爷似的,天晓得那群住在金窝银窝里含着金钥匙出身的贵人说话是什么强调,保不齐就是这么直白。 小王爷当然不会相信对方的说辞,如果眼前的家伙是岐王,那自己是谁,这年头冒充皇亲国戚不犯法吗?可他又上哪知道眼前的刁民非但不识法,更是敢说,反正嘴长在人家身上,爱咋说咋说。 “我是岐王,你可以叫我苏一二。” 好一声笑话,普天之下谁人不知三位王爷中唯一一位跟皇上本家的弟兄岐王陈茂川,姓陈可不姓苏,更不会是一二这种.马虎倒但凡认识几个字都不会认为是名字的主,还是那句话,嘴不长在自己身上,更何况还有一根时不时要让他领略男人的别种风情的棍子藏在暗处,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对方伸着脖子说道当今圣上整天穿着裤衩在金銮殿上与文武群臣掐架斗鸡,那也是有理的很。 好在对方的粗鄙话语中,除了钱以外在没有其他的重点,这倒和自己最初的看法没差,刁民始终是刁民,就算穿上龙袍也只会嚷嚷着来一份大葱蘸酱,肯谈钱就是好买卖,总比稀里糊涂丢了命强。 连忙点了点头,口中说到,“好说好说。”不过话开了口才琢磨出有什么不对,自己昏迷没有半个时辰,也有一刻钟,再看身上衣着完好,胸口处膈应的银子重量丝毫没减,就是腰间的那块南唐泸州的暖乳玉也安然无恙的挂在身上。 放着这些个值钱的物件不要,反倒是有礼的把自己叫醒,摆出个愚蠢的身份谈着赔钱的买卖,天底下不可能有三个傻子聚到一处这么大的幸运,要找一个像样的身份来震场面倒不假,好歹你可以说是郡守公子二舅的邻居,却偏偏挑了个不痛不痒的岐王,搁在别处这两个字可是值了大钱,偏偏这里是沧州。 好一座凭空出现的破木屋,两个刁民绑架了一个北魏的正牌王爷,放着价值连城,满袋金银不要,却是满口合情合理的叨叨着一座木门,一块地皮,以及一杯根本没有喝的茶,又好大的怀疑。 自己此番微服私访,微服都谈不上,更别说私访无非是大家心知肚明故意放在台面下的话,不知多少双眼睛盯在自己身上,当今圣上的胞弟,北魏三大王爷之一,随便一个名头都是顶压死人的帽子,傀儡皇帝,傀儡王爷,并不是什么高深的名词,便是十一二岁的孩童都知道这是什么,有人想看到,自然就有人不想看到。 出府门时老管家看着自己的眼神,没了往日的阳奉阴违,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