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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最美的世界,最丑的现实 (第1/2页)
屋外的世界会是怎样的美好,苏问总是斜靠在床沿上,尽力想要从那扇不大的窗户中,窥探诺大的天地。 “七贵,让你租的书,租了吗?” “放心吧!我这就给你读读,从前有一名剑客......” “等等,先告诉我结局是什么?” 七贵止住了声色,将那本并不算厚的小书飞快翻到了尾端,豆大的眼睛快速的浏览了一番,然后有些错愕的说道:“最后那剑客死了。” “不看了,换一本。” “好,这一本剑客没死,但是剑客的老婆死了。” “再换一本。” ...... 虽然少见过屋外的人,但苏问读了不少屋外的书,他有过自己的幻想,有过从那扇小窗口看到过一只蝴蝶停落便猜想是否整个世界都开满了鲜花的幻想,他不看悲剧的书,大抵是相信那书中的世界并不真实,或者是与他希望的世界相差太远。 一路走来,施舍,劫道,在他的世界观里并没有留下任何诡异的符号,甚至对一个早已习惯了小说高潮迭起的精彩情节的少年而言,这样的发展只能说是有趣而已,可惜今天他读到的情节很不好,从前有一个热情的猎户和他美丽的妻子,后来他们......都死了。 一个在黑夜与生死之间浸淫杀人技巧的刺客,两个初出茅庐根本不知道何为杀人的少年,这一夜必将出现一段高潮的情节,是三把刀的比拼,一把朴刀,两把杀猪刀。 那名杀手动作很快,再没有因为对方是少年而放松警惕,猛虎扑兔尚用全力,更何况对方是一头极具力量的狼,先前的自负已经尝到了代价,既然选择了在刀尖活命,这种错误本不该出现太多。 明晃晃的朴刀破开空气,带着刺耳的摩擦声朝苏问斩来,这是他们此行的目标,能够出动两名三等起凡高手,这份价值不言而喻。 苏问不懂战斗,相比于对方,他甚至不清楚如何将手中的刀刃砍入肉体,怎样的部位能够最大程度上造成对方的伤害,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他只知道那位年轻妇人脖颈处的伤口还在流血,而那股鲜血正顺着他的脑子,染红了整片视野。 “铛。” 刀刃的激烈碰撞,瘦弱的少爷咬着牙忍耐着已经被震得麻木的双臂,却仍然不肯松开刀柄,被陈茂川赞叹不染丝毫尘世喧嚣的眼睛此刻正照亮着他内心最渴求的一面。 “你该死了。” 少年竟然主动向前跨出一步,将手中的刀高高举过头顶,因为这样能够让他将全身所有的力气集中一处。 朦胧的月光撒向屋内,撒在那道身影上,仿佛一座镀银的石像,调皮的晚风不知这屋中的悲凉,掠动着少年的长发,可一尊石像能够如何,在对方的眼中不过是静止的死物。 杀手阴冷一笑,手中的朴刀早已抡出满圆,对方那种毫无意义将整个身体暴露在外的愚蠢姿势,除了能让对手的刀更加轻松的划破肚皮外,再没有任何的看点。 刀锋逼近,情况危险至极,而苏问手中的刀才终于落下,却是那样的坚决,就好像自己的刀落下便能结束一切,刺骨的寒风穿透了他的身体,本就没有血色的脸颊在月光中更显苍白,在那一瞬间,颤抖的嘴角竟然扬起了一个弧度。 他竟然在笑,一个即将被刀锋斩掉头颅的少年竟然在笑,杀手愕然,却不犹豫,他想知道当连接身体最后的那块皮肉断掉的瞬间,这张让他不悦的脸是否还能如此。 一寸,杀手的刀贴近苏问勃间的位置,六寸,苏问的刀落在杀手肩头的距离,这场没有看客的对决,似乎便要在短暂的数息之间结束,那名杀手是这么想的,许是被少年的愚蠢蒙蔽,又或是太过迷恋一刀封喉的快感,让他忽略了某处关键,也可能他还是自信能够结束这一切再去面对那丝让自己头皮发麻的本能感觉,这场对决始终有人看着,只不过那名不起眼的看客正在找一把合适的杀猪刀,而现在找到了。 在某处山坳的木屋中,每个清晨时分总能听到一阵稀疏的磨刀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带着睡意朦胧的怒骂,刀钝了就得磨得锋利些,哪怕这些日子不曾杀猪,可小仆人依旧改不了晨时磨刀的习惯。 “少爷,要杀猪了。” 锋利的刀口将那件紧贴身体的黑衣划出一道不属于它的色彩,如同翻花一般的皮肉迅速绽放着,直到出现那抹令杀手惊恐,却让主仆两人格外舒畅的殷红。 没有人可以默契到完全将自己的生命交给另一个人,哪怕只是一个念头,身体都会做出不同寻常的反应,这个道理早在他成为杀手的那一天就已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