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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给雨果中士的一封信 (第2/5页)
又看雨果先生把书信小心翼翼地收好,往厚实的纸制信封里塞,又在纸制信封外边裹上一层牛皮,生怕柔软的木质纸张揉坏了里边珍贵的信件。 就在这个时候,货车里一直沉默寡言的罪犯说话了。 “水……” 雨果将腿边的水壶递了过去。 罪犯举起手,手腕上的镣铐已经把他的腕口皮肤烫出水泡来。 镣铐的另一头,锁在雅各布的手上。 雅各布适时问道:“你待我就如对待犯人一样,雨果老师,我一直都不明白,如果你要我当你的学生,为什么要锁住我呢?” 雨果面对罪犯横眉冷眼,面对学生春风拂面。 “因为你和他一样,是一头野兽,先锁起来,再教一些规矩,喂几口糖,听话了才能解开。” 雅各布抱着脑袋,靠在货架上:“怎么样叫做听话?” 雨果:“听我说话,就叫做听话。” 雅各布:“我不是听了吗?” 雨果:“我说,伍德·普拉克曾经给我写过信……” “哈哈哈哈哈哈!——”罪犯一口水喷去货车的尾门。 雅各布也跟着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雨果先生气得涨红了脸,拿起战壕枪,用枪柄轰上罪犯的脸。 罪犯的脑袋叫雨果打得后仰,从鼻腔里涌出血来。 可是这位罪犯却没有停下,仿佛不知疼痛为何物。 他舔着嘴唇上的血,握住水壶,眼神中透着兴奋,透出一种凶残和野蛮的意味。 “哼哼……哈哈哈哈哈……” 雅各布看得心慌,想用拳头再补上几下。 雨果拦住了学生。 “你不能揍他,只有我能揍他。” 雅各布不解:“为什么?!老师!为什么?你看不起我这个白毛杂种?” 雨果解释道:“我刚才说了,你是野兽,不知分寸,而我是人,我知道怎么对待战俘和罪犯。” 雅各布指着罪犯:“他也是野兽啊!” 雨果也指着罪犯:“他杀死了他的仲裁官,咬断了那位仲裁官的脖子。可惜的是,我们还不能杀死他。雅各布,如果你动手,我不敢保证你不会杀死他。” 雅各布:“难道我们还得护着他?” 雨果点头:“是的,我们要把他完整的送到以勒去,送到下一个驿站,我们已经做过很多回这种事了。你都记不住吗?” 雅各布愤愤不平地坐了回来。 他跺着脚,仿佛心底有不可磨灭的恨。有一种动用私刑,虐待罪犯的快意在脑袋生根发芽。 “我不能理解……老师,雨果老师,你做得没错,如果你把我绑起来,和这个罪犯一样用镣铐绑结实了,我才能压下脑袋里的杀心。” 雨果:“哪怕他刚刚把上一段路的仲裁官给咬死?” 雅各布点头:“是的……这个罪犯刚把我们的老朋友杀死,刚把蓝星小寨到瓦岗这段路上的仲裁官杀死了。 我虽然连这个哥哥的名字都没问,但我记得他给我们送烟草,送糖。他是个好人……” 雨果:“我们把他送过去,交给下一个仲裁官。” 雅各布:“拿到五十块钱?就这样?” 雨果:“是的。” 雅各布:“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们不能杀了他?” 雨果:“在新的律令出台之前,我们都得遵守以勒城国和北约的法令,他要经过审判,再不济也要一条绞绳才能杀死他。” 雅各布:“但是他肯定死定了对吗?” 雨果:“是的,他死定了。” 雅各布抿着嘴,指着罪犯的鼻子,和老师说。 “那为什么!他还在笑呢?老师?为什么?” 雨果沉默了。 他解释不了这个问题。 眼前这位罪犯依然在开怀大笑,一点都不像将死之人。反而开始强词夺理,蛊惑眼前的仲裁官。 “五十块钱?说真的?你们都是认真的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罪犯撩开头发,露出脸上的疤,露出那对金灿灿的眼睛来,“雨果警官!你真的要把我送到以勒去?你就这么相信上一个仲裁官的话?” 雨果:“他死了,死者为大。”